她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!
乌时晏很珍惜道:“你喜欢,便是值得的。”
戚妤重新看向前方:“臣妾还要进去看一看。”
她主动拉着乌时晏的手往里走去。
正屋的房门本就敞开着,戚妤踏过门槛,正前方的厅堂正中,悬挂绣有巨大囍字的大红绸布,香案上则摆着龙凤花烛与一干东西。
灯笼与红绸点缀着这间屋子。
往左进入卧房,首先便是一张好大的床,百子帐收束挂在两边,床上是龙凤被,鸳鸯枕,亦有用红枣、花生、桂圆、莲子等东西摆出吉祥的图案。
其次便是屋内的家具,一应俱全,大都是用名贵红木新打的,崭新透亮。
桌面上一盒盒匣子被打开,露出里面装满了的胭脂水粉、珍珠首饰、玉石田契,至于文房四宝,古董字画,衣裳鞋子这些放不进去的,则摆在托盘里,陈列出来。
这是属于新娘子的嫁妆。
戚妤视线一一扫过,原剧情中,她进入臣子府便有了乌时晏给的补偿,以至于假死后能有大笔钱财挥霍。
现在钱财以另一种形式落到她手中了。
戚妤的目光最终落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樟木箱上,它太普通了,摆在一旁,与屋内的家具格格不入。
偏偏戚妤却对它看了又看,流露出喜欢。
大燕民俗,民间有女出嫁,家人会把生女时栽种的香樟树砍掉制成樟木箱,作为女儿的嫁妆送出,这样存放衣物可以防止虫蛀,亦是父母对膝下女儿最美好的祝福。
戚妤在这个世界上自然没有父母,也没有一棵香樟树是为她而种,但乌时晏却给她补足了,甚至他给的更多。
戚妤握着乌时晏的手,方感受到了真实。
她扭头看向乌时晏,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得字字真切道:“陛下,你待我太好了。”
乌时晏抚上戚妤的发丝,虽隐隐有些失落——比起这句话,他更想听戚妤说喜他恋他,甚至是爱他,但他亦很珍视戚妤现在对他露出的柔软。
“阿妤,我们之间不必说这些。”
看过婚房,乌时晏便带着戚妤去用膳。
回了大本营,林七自然回她自己的住处了,戚妤发现林七不在,也没有感到什么不适。
那日落水前,她正看到乌时晏是怎样杀人的,再没有比呆在乌时晏身边更安全的了。
又因他是男主,无论怎么阴郁不好接触,底色也是正义的。
譬如大燕,不正是在他登基后任人唯贤,天下才一副海清河晏,欣欣向荣的场景么。
所以戚妤对乌时晏是全然的信赖。
而乌时晏在戚妤面前其实一直在尽力维持着温和的面容,他直到现在还觉得那日戚妤并未看见他杀人的场面,不然再见到他时就该往后退了,而不是担忧地举着伞来给他挡雨。
对他落下混着雨水的吻也没有避开。
多少人都做不到她这样,甚至,她还是一名女子。
这如何不让乌时晏对戚妤更加怜惜?
他唯一露出本色恐怕就是昨日,但戚妤丝毫不惧,甚至在状况之外,让他不由气闷,亲的也就更加用力了。
好似只有他在吃醋,醋她对另一个人跟对他没什么区别,偏偏她还不知道,这如何不让他气馁?
但事后,乌时晏却庆幸于戚妤的迟钝,庆幸戚妤没有因此而对他感到害怕。
膳后,外面天色已近黄昏,戚妤回去的时候才发现卧房右边还有用纱帘与一架屏风隔出的浴池,温泉水汩汩流进池子,热气蒸腾。
因有两个池子,这才免了戚妤先一步烧红了脸。
同一池子沐浴对她的冲击还是太大了。
女池中的水面上铺满了花瓣,她刚进去,便丫鬟跟了进来,垂首安静地服侍她。
戚妤洗了好一会儿,肌肤上都泛起了粉,这才从池子中出来,换上托盘上那件红色寝衣,薄薄一层,却一点都不透,朱樱色与她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对比,让她整个人分外抢眼。
亦是人比花娇。
丫鬟上前给戚妤擦干头发,戚妤则兀自对着铜镜出神,她心里有一点点紧张。
虽然没有真正见过,但光是看轮廓,便知道乌时晏的本钱很大。
可等出去后,戚妤向床边走去,发现乌时晏一身红色寝衣早早地等在那里,见她来,微微抬眼,再冷的人此时唇角也有了明显笑意。
乌时晏的男色不俗。
丫鬟适时退出去,戚妤双眸发亮,不由自主跟着笑起来,心里那些忐忑早不知跑哪儿去了。
她只知道,她很满意乌时晏。
戚妤手里还握着药膏,在她离乌时晏几步远时,便被乌时晏握住了手拉到床上坐下。
“这是什么?”乌时晏问戚妤手中的东西。
戚妤打开瓷盒,先在她手腕上用了些,接着让乌时晏嗅闻:“是臣妾从裴府拿的药膏,用来给陛下敷脸上的伤。

